Monday, November 23, 2009
《大型画作•探索极限》12马新画家作品展
艺术的创作,随着时代的步伐,不断地在改变,在创新,在升华。
新马一带,有着许多富具现代精神的画家,他们不墨守陈规,大胆地探索创作的新题材,寻找属于自己的艺术风格。
风格对于艺术创作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艺术风格,需要画家赋予真实的情感投入创作,再经岁月的洗礼,方能形成和体现。独具一格的艺术创作,作品自然展现真善美的境界。真善美,它是三而一;一而三的本体。真中必有善美,方是真‘真’。善中必有真美,才是真‘善’。美中必有真善,才是真‘美’。真善美是艺术的提炼和修养,它有着极大的感染力。
马来西亚与新加坡的12位著名画家,为了超越极限,打破过去“画好何需大”的观念,在马新两地隆重举行一项《探索极限》大型画作展览会。这项活动已于10月24日在新加坡好望角画廊举行,获得佳评如潮。这个月,画展将移师到吉隆坡马来西亚创价学会综合文化中心展出,日期为本月22日至29日,希望艺术爱好者,勿失之交臂。
这项画展参展的画坛中坚分子是马来西亚的张耐冬、符永刚、王耀麟,新加坡的蔡荣恩、吴珉权、Jeremy Ramsey、林子平、林俊能、赵振强、唐近豪、王瑾及丁小霞。他们的作品,都是非一般的巨作,试图突破自己创作的极限,自我考验,自我挑战。无论在形式或内容上,都具有突破性的表现和艺术的个性。
艺术强调个性,有个性的创作,更能展现艺术的光芒,也才会使观赏者过目不忘,留下深刻的印象。
艺术的天地很广阔,艺术创作没有疆界,创作思维也没有局限。
探索极限,挑战极限,超越极限,也许就能跨进另一个境界。
更多作品在 goodenei 艺术国度。
Friday, November 13, 2009
喜悦的邂逅——叶振和与娘惹瓷的对话
在马来西亚,多元文化是这里的特色。对于创作的人来说,这片土地,有很多表现的题材,人、事、景、物,多姿的风土民情,多彩的文化背景。
土生土长的本地著名画家叶振和,就是在这种有利的环境下成长,因此在他的创作中,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的创作系列。近十年来,他对陶瓷情有独钟,画了不少以陶瓷为主题的系列作品,因此,已成功树立个人鲜明的艺术风格。近期他为了追求本土化的创作,还将原有的瓷器创作内容,扩展到富具本土特色的娘惹瓷器。
《浪漫的插曲》
娘惹文化,是一种马来西亚的独特文化产物,有着一段深厚的历史渊源。
十五世纪初期的中国明朝,很多华族南来,定居在马六甲、新加坡等地。这些华人和当地马来人通婚,他们的后裔就是一般所说的峇峇娘惹。他们多数讲马来语,可是在生活上,他们还保留了很多中国传统文化色彩,例如中国传统婚礼、文化习俗等等。他们的家居也充满中国风味,其中之一就是色彩斑斓的娘惹瓷具。
娘惹瓷器,是马六甲海峡地区土生华人于晚清民国时期从中国专门订购的一种粉彩瓷,当初,都是从中国景德镇定制入口。这些瓷器,虽然还保留着中国瓷器的传统图案,但也增加了许多南洋风情,添上红绿相衬的鲜艳色彩和充满贵气的凤凰牡丹,标榜着‘娘惹瓷’的独特南洋风貌。
画家叶振和通过瓷器作品,记录丰富的人文价值与民族特色,传达一系列的‘对话’创作。那是不同角色的对话、节日的对话,静和动的对话,亦是你我的对话,也是文化和时代的对话。
在振和的画中,可以看到两个主要的创作构成原理,那就是鸟瞰式和平视的设计。在这些构成中,色彩斑斓的瓷器,有充满生机的绿色植物、写意飞舞的蜻蜓和玲珑活泼的小鸟的陪衬,一动一静的画面,华丽中流露静谧宁静的美感。
我常常觉得,美,在不言中。希望大家和振和作品的邂逅,宁静中闪出火花,在动与静中、在传统与现代中,细细品味纯粹的造型与色彩之美。
《来喝一杯茶》
《倾谈》
Thursday, September 3, 2009
张耐冬荣膺2009年亚洲艺术大奖
我国著名画家张耐冬,荣膺2009年亚洲艺术大奖。 这项荣誉是由韩国文化艺术研究学院和韩国文化与新闻部所颁发。

张耐冬的艺术创作,充分体现亚洲文化与生活的丰富性。他笔下的牛群、鸟与鸟笼、割胶工友、菜市场、峇厘少女、花与裸体画像,都流露出画家对亚洲这块土地的记忆和情感,也展现浓厚的风土民情,带领观赏者走入祥和与喜悦的艺术世界。
于2007年,马来西亚国家画廊为表扬张耐冬的艺术成就,特主办张耐冬“0dyssey”个展。这次,他荣获韩国2009年亚洲艺术大奖 ,可说实至名归,为国争光。
Thursday, November 6, 2008
菱镜之窗——杨六南的水彩画
- 吴亚鸿/Goh Ah Ang
画家杨六南在他的画展之前,到巴生来找我,带来了一些作品和照片,让我先睹为快。
在欣赏他的作品时,六南说到:“有人说我把简单的景色画得很复杂。”
六南画中无数的斑点和色块,看起来好像将明朗简洁的景物复杂化了,甚至是有点被‘破坏’的感觉。
往往,有‘破坏’就有发现,有发现也才会有新的创建。绘画如此,大自然现象也是。
日本小林秀雄在《近代绘画》中曾经写过这样的一段话:“所谓颜色,就是被破坏的光线。……太阳的光和地面冲突、溃散,将整个地球染上亮丽的色彩。如果光完全被破坏的话,我们就可以在天空中看见彩虹。因为骤雨后无数的水滴,可以变成天然的三菱镜,反映出美丽的彩虹……。”
光在视觉上非常重要,牛顿说:“我们看到色彩,是因为有光。如果世界没有光,眼睛就看不到东西,就没有什么色彩可言。因为有光,有三菱镜,我们可以看到彩虹。”
六南的双眼就像三菱镜一样,将平庸的景物,分解成细小的色彩粒子和色块,因此他的画面多了一些平凡的眼睛所看不到的色彩,一点点一块块地分布在画面。这种有安排的块状点描与赋彩,带来无限的视觉效果。
画中的一切,都不是日常所见或相机镜头所捕捉的真实景象,而是由许多大块小块的色彩集合而成的。这些看似中世纪艺术中镶嵌画或是电脑银幕上图片放大的效果,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营造出独特的视觉美感。
我总觉得,艺术创作贵在于“单纯中求丰富性,在繁复中求整体性”。
六南的画,表面上看来像是将简单的景色复杂化了,但事实上却是宁静致远。
Tuesday, October 14, 2008
刀下留情——写吕辉南的油画
- 吴亚鸿/Goh Ah Ang

当时,我们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将一根羽毛分解的话,所见又将是如何?
结果竟然发现到,从羽轴上拆下来的羽枝显得那么脆弱,每一枝都只不过是平淡无奇的色素,见不到之前的光彩。
可见,美与丑不是绝对的。美丽的色彩是由于有互相的辉映、互相的对比所营造的。
从色彩学的角度来分析,色相中不同程度的冷暖明暗,各散发不同的效果。暖明之色给人有夺目扩张的感觉,而冷与暗的色彩却有收缩深远之感。由于色彩的不同色相、明度、彩度的错综组合,我们周围的色彩才显得奇妙无穷。

当我翻阅画家吕辉南的画册时,发觉他善于运用绚烂艳丽的色彩,强调光与影的捕捉,作品刻画时间与气氛的表现,营造出极佳的视觉美感。
吕辉南的画,有些是画他家乡的所见所闻,如乡间的小路、简朴的村庄、码头渔村等;有些则是大城小镇、街头巷尾、古老建筑的写景,题材都相当的本土。不论是早晨、中午或傍晚,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都一律以油刀来表现,因此画面上的刀痕呈现丰富的肌理,给人一种厚重豪迈的感觉,作品很有气魄。
吕辉南喜以油彩作画,爱以画刀传情,表现手法是属于印象派的。
Tuesday, May 6, 2008
三人同行三人行
蔡长璜作品

来到Valentine Willie 画廊,见到厅中有一套沙发,三张桌子,还有三几张的小椅子,摆设得非常清雅,画廊主任很友善,感觉亲切、温馨。
《3 Young Contemporaries》 是一项集合了三个不同层面、不同心境和不同思潮的青年人的情感抒发。
在画廊的右边,有蔡长璜一系列色彩鲜明、感觉强烈,以人物为主的创作。其人物造形粗犷,动作大胆。似乎投入人们处在情欲、恐惧与冲突的不安状态。
从画家的‘视觉语言’中,听到画家理直气壮、很大声的向社会与人性提出控诉。
画家在控诉什么?
从一系列的作品中,看到画家的呐喊,为自由权、欲望、价值观、名利、思想方式、社会现象作出强烈批判。
《Siri Pelukan II: Budaya TuanPunya》,画中可以看到我国马来诗人 Samad Said 的诗句。诗中流露着热血沸腾的意识与自我尊严的醒觉,一种水深火热的处境,激昂的怒气弥漫了整幅作品。画家似乎在说:不要继续作沉默的羔羊了!
有一幅作品,题名《爱》。画中宗教塑像被抛入熊熊的火焰中。火焰的前方有热情拥抱的一景,在右则是写上墨子的词句。墨子提倡‘兼爱’——‘兼相爱,交相利,不应有亲疏贵贱之别。’,他也排斥掠夺战争。其他各派的学说,也有认为爱能救世的说法。
画家仿佛看到了人性的丑恶,并试图唤起人们的共鸣。要拯救人性,最终还需要以爱作为根基。但如果这份爱饱含了杂念、欲望和情欲,最终只能落得欲火焚身,引火自焚,人格如何能够获得提升呢?
另一些作品,有“民强国富”、“国家原则”全文、“回避、肃静”、“忠孝仁爱、礼仪廉耻”等字眼。这些字义与画面的强烈对比,会引导观画者如何去看这个社会。在人们的眼中,马来西亚这个多元文化社会的人民,要的是怎样的民族意识?怎样的社会?怎样的国家?这当中有太多太多期盼答案的问题。画家这一系列作品,耐人寻味,引人深思。

在很多幅画中,画家都以建筑物的正面取景,目的是要提醒人们不要只看建筑物的表面,而要更深一层的去发掘其背后所蕴藏的历史与文化价值。
他的作品,以厚彩重叠,务求画出古老建筑物的风貌。画家醉心于战前旧屋,因为他喜爱旧屋的造形结构与图案设计,当然,这也包括了岁月在屋身留下的斑驳痕迹。他爱旧屋所给他的那一份亲切与温暖的感觉。也许,对他来说,没有崭新的高楼那股冲天傲气,旧屋子就好比老爷爷老奶奶一样和蔼可亲吧?
旧屋在画家的笔下,更显得历尽风霜与陈旧。
《Anai-anaiing》一作,新建筑物的地基,层层地环绕着旧屋,好似成群的白蚁般要一口一口地把旧屋吞噬。国内有不少的建筑物,就是这样一幢一幢的被吞蚀掉。画家认为,我们不应该国家成长过程的片断抹杀,而是要保存这些‘过程产物’。
然而,高耸的现代建筑是繁荣社会的象征,现代建筑逐渐取代了旧屋。在这过程中,旧屋似乎又成了社会发展的绊脚石。
社会的步伐不断的向前迈进,到底我们要保留这些旧屋,还是要追求繁华呢?这些矛盾的课题,不只是画家个人所关注的问题,也是当局所面对的窘境。
其实,建筑物就好比一个人的皮肤,让人辨别一个人的身份。就如建筑物的外观一样,皮肤的颜色与质感,并不能说明藏在皮肤之下躯体之中的那颗心是善或是恶。
郭一梅作品
看郭一梅的画,心情又不一样了。她的画,是属于个人情感的抒发,是一个女孩成长的片断,是人与自然界的密切关系。
她的作品,倾向抒情和文学气息。画中的动物、植物,都被用来隐喻个人的寂寞、思念和期望。
她喜用花卉作为创作主题,尤其是沙漠玫瑰(俗称富贵花,学名是Edenium Obesum)与荷花。
很喜欢她把其中一些作品提名《花静静地开》。不像有些生物,对自己的存在于价值非常执著。一朵花,不论有多美,它也是静静地开,然后静静地谢。它不会拒绝枯萎,也不会拒绝凋落。
画静静地开,带给人一种宁穆的美。《家乡的花开了》,却带给离乡背井的人儿一份思乡的惆怅和失落。
画家爱花,尤其对沙漠玫瑰有一份难解的感情。画中家乡的花树长得很高,花开得很茂盛,许是那儿有诸多的爱来灌溉,有宽大的成长空间。家乡的花开时,飘来的不只是花香,还有至亲的爱和关怀。离开了家庭的庇护,面对异乡那一盆盆还在为生长而挣扎的花,只有让人倍感孤独和增添惆怅。
另一幅《深夜里的守候》,又是另一种感觉。什么样的人会有那一份心情和时间去等待花开?尤其是在那夜深人静时?
画家画出了如诗的少女情怀,记录了生命中美丽的时刻与自我的情感。
看了这三位青年画家的作品,觉得看到了三种心态。
蔡长璜率直真诚,勇敢地对社会现象提出批判。
蔡崇扬善意的希望把国家成长的“国成产物”保存下来。
郭一梅追求诗一般美的意境。
这个画展,是一种真、善和美的体现。
原载南洋商报《艺术空间》
Thursday, April 17, 2008
向陈东致敬
《生命的喜悦》

陈东于1975年毕业于法国巴黎高级纯美术学院。早在60年代,他就非常崇拜20世纪艺术大师毕卡索,因此,数十年来他都在细心钻研立体画派,画了许多毕卡索的作品。他认为要成为一位大画家,首先必须专注研究一位属于自己喜爱的艺术大师才行。也因为这样,陈东孜孜不倦地画了毕卡索作品将近40年。
有人看了难免会说:“画了这么多年的画,还需要画别人的画吗?”
已是耳顺之年的陈东,总不跟人家争论,他经常会低声说:“那有什么不可以?毕卡索都说:‘If there’s something to be stolen, I steal it.’。”他是在向伟大的艺术家偷师,学习是不可耻的,也是无止境的。
重温旧作仍有发现
有一次,他跟我说:“画了越多的毕卡索作品,越发现自己的不足。每画一次,都有新的发现和感悟。”希腊哲学家赫拉克里特斯曾说:“两次伸足入水,已非前水。”陈东想必已经深深领会到哲学家的这句话。
有这种精益求精的创作思维,再加上陈东他高涨的艺术热情,因此,自2002年退休以来,他平均每年画20幅作品。细读他的画,我们会发现陈东是一位非常明智、有理性思考的艺术家,他是以严谨的科学态度和感性的处理手法,创造出有自我个性和生命力的作品。
一个画家,穷一生为艺术创作,而他们所留下来的作品,最终何去何从是值得关注的。
对于这一点,陈东有个很好的决定。他将大半生的作品皆捐给马来西亚创价学会,所捐献的作品近200幅。
我非常认同陈东的做法。一位真正的画家,所关注的是谁将保管与珍惜自己的心血。他们在乎的也许不是一生之中共卖了多少幅画作,而是有多少作品能在世间流传下去,永垂不朽。将作品捐献给有代表性、有声望的艺术馆或艺术团体是明智之举。
马来西亚创价学会为了感谢画家陈东的捐献,在该会综合文化中心举办一项陈东 “西与东”赠品展,作为表扬和对画家的敬意。画展将于本月20日至27日,一连7天公开展示,冀望有兴趣的艺术爱好者前往观赏。
Wednesday, December 12, 2007
此爱绵绵无绝期 (写陈东《贵妃系列》)
想到唐明皇为倾国之色,最终落得泪洒江山,我对陈东说:“唐明皇为了杨贵妃失去了国土,掉下伤心的眼泪。”
他缓缓地说:“不是啦,不是眼泪的泪,是tired,很累的累。”
“快乐与累”,叫人想到唐明皇与杨贵妃,也让人想到华清池与长恨歌。白居易《长恨歌》中有这样的诗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洁凝脂。”、“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杨贵妃的美,诗中有云:“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她的美貌, ‘倾城’也‘倾国’,留给后人的,是破碎的江山与凄美的遗憾。
在艺术创作上,这些凄迷的美,往往是绝好的创作题材。
陈东去年到中国西安温泉胜地去,漫步在华清池畔,脚步踏着昔日皇上踩过的路,看着白石雕成的贵妃塑像,陈东就像唐玄宗般深深被杨贵妃所吸引,一时对她着了迷,决定把她带入画布,从此成为自己的艺术创作符号。
陈东肯定地说:“《贵妃系列》作品将会流传下去,成为我创作的主要研究。”
陈东是一个非常有自信的画家,常以大画家自居。熟悉他的人,不会觉得他高傲,反而认为他很真,对艺术创作非常执著。他崇拜20世纪艺术大师毕卡索,数十年来,他没间断地细心钻研毕卡索画中的造型与色彩,认真画了许多毕卡索的作品,就是想圆一个大画家的梦。可许多人看了不禁要问:
“一个如此资深的画家,为什么还要去画别人的画?”
他总是回答:"这有何不可?毕卡索说:'If there's something to be stolen, I steal it.'。"
其实,毕卡索也说过:"I do not seek, I find."。身为艺术创作者,最重要的是在临摹、探索和寻找中能有所发现。陈东是在画了许多毕卡索的作品之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杨贵妃的出现,就是很好的例子。《贵妃系列》是陈东新的发现和旧有的经验所击出的灵感火花。
在这个系列作品中,陈东笔下那方角圆几何造型的杨贵妃,和我们印象中珠圆玉润的贵妃型,是有很大的差异。也因为这样,更强烈地凸显出他个人的艺术符号。陈东在这系列中成功地为自己立了竿,见到自己的影子,走出了毕卡索的身影。
《贵妃系列》,陈东共画了6幅作品,包括《你的快乐,我的累。》、《梦见杨贵妃》、《妃妃我爱你》、《妃妃念红飞马》、《贵妃与秦俑》和《贵妃我的爱》,都是一时之选。
其中的《妃妃念红飞马》,我非常喜欢。画家的灵感来自“踏燕飞马”,取其造型,经过加工和设计,把飞马着上红色,画在右上角。马蹄下的飞燕移置左上角,画中央画了几何贵妃造型,左右下端各有一条金龙鱼。作品以黄金比例分割的构成,主要色彩为枣红色。这种重新改造与设计的效果,使画面的内外观升华多了。
如果你记得杜牧诗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那你再来看看《妃妃念红飞马》,肯定会引起共鸣。唐明皇知道贵妃爱吃荔枝,但这种水果不耐久,明皇于是命令兵部设立驿站,挑选骏马,专递荔枝,确保爱妃能够尝到鲜美的荔枝。飞马在贵妃的世界里,有着独特的意义。因为有唐明皇的爱,所以马儿是飞着将荔枝送来。
历史的片断,经过艺术家的剪接,有了感情,因此更感动人。
陈东的《贵妃系列》,与长恨歌有所不同,别有一番风味。白居易长叹:“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陈东画出的却是“愿作连理比翼鸟,此爱绵绵无绝期”,你认为呢?
Friday, November 30, 2007
恒久的线条(邓德根的素描)
炭笔素描 邓德根

如果画家的绘画历程是一条线,它的起点在哪?很多人会说是在素描。
素描是绘画创作最基本的要素,它就好比文法在文章里的重要性一样。
很多优秀的画家都有扎实的素描功底,素描可说是画家最自发性的表现,最能反映画家激情的一种方式。我们可以看到,许多画家都爱透过素描来叙述他们自己对生活的体验和感悟。
资深画家邓德根就是一位虔诚的素描信徒,他画了三十多年的画,还是不间断地在作素描。这次他将于十月上旬举行一系列他从六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各时期的素描作品展,让人游览在他的艺术创作天地里,看看一位成功的画家背后无数的努力,还有画家如何从最初的路途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过去我还年轻,没有讲究画画的目的,只追求一种探索过程的快乐和满足感。”如今,画家从事艺术教育工作多年,一直强调的是以身作则,希望自己的学生也以素描为首则,打好艺术创作的根基。
德根先生认为,年轻的学画者必须要看到素描在美术教育和创作中的实际作用,不应该把它当作是初学的一项基本练习,而是一位优秀画家一生都要勤于练习的一门功夫。
德根先生回忆,自己初期的素描经验,让他享受着发现的喜悦。事实上,艺术品的诞生是一种奇异和有趣的过程。在过程中,有时候作者并无法预测到创作的成果会是怎样的。但一经长期的训练,久而久之就能掌握自如,画来得心应手。
早期对技巧的掌握,是德根先生绘画的动力,因此作出了很多很多的作品,可谓创作泉源绵绵不绝。他认为,画得越多,就有更丰硕的发现和探讨,作品也就更能有自己的风格。同时,初期的作品是一个画家成长过程的纪录,也将说明一个画家的风格之形成与优劣。
这次展出的素描,媒介多样化,有铅笔、蜡笔、墨水、炭笔、剪贴等。德根先生说,在学习的过程,各种技法都要去学,不要计较和执著于某一种媒介或素材。他说:“诸法空相,以无所得故”,媒介与素材只是表现的工具,化腐朽为神奇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他的素描不局限于某一种形式的表现,创作理念是—— 一切法则都是空相,唯有意念才是恒久的。
德根先生认为,看画时不能以媒介或物质来衡量,一件艺术品的价值不能以它的大小或重量来评定,就如我们在研究古时候的法典时,不论见到的是刻在石头上、印在布上或纸上,所传达的意义和价值都是一样的。
看了德根先生的系列素描,佩服他厚实的素描功力。他借助线条与色彩来表现,将观察与思维转化为一度空间的绘画艺术,不论在写景、写物或写情,都是那么扎实可靠。
惊讶地发现德根先生的作品,在完成多年以后,画面上才加上印章,似乎是尝试将画赋予新生命。
为何在三十年后才来盖章?因为画家觉得经过这些年,观点上已有所不同,思维也有着很大的改变。另外,印章的造形与内涵,也会为画面增添视觉美感和思索空间。
有一幅盖上‘诸法空相以无所得’,在1962年完成的铅笔素描,画了一个男性和一具骷髅的上半身,在人体骨骼研究的意义上,那只是一幅剖析头部骨骼的解剖图,让人认识与描绘人体骨骼的结构。
但在思考层面上,它仿佛蕴藏着另一种信息。一人一骷髅,有一种生与死的对照,象征着生与死的循环。
“人命在呼吸之间,出息不还即是后世”,生命是无常的,我想,世间因为有死亡,生命才显得可贵。如果人永远不老、永远不死,生命永无终止,那是多么可怕的事。
画家把画展题名为《起点》,因为素描是绘画的起点。如果把人的一生比喻为一条线,那起点在哪里?终点又在哪里?德根先生说,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一切都如空。
思索画家的话,我想,空不是‘空空如也’的空,空是广阔无尽,空是更大的可能性。
Monday, November 26, 2007
水里的飞鸟 空中的游鱼
- 吴亚鸿/Goh Ah Ang
《飞翔》 2004 潘金海

潘金海是一位为人耿直、个性忠厚的画家。他不爱多说话,一向来都是默默耕耘,不问收获。对艺术创作的追求,更显出他的执著与热衷。
一直以来,金海都是一心一意朝向水墨画本土化的创作理念而努力,他认为现代水墨画的创作,不论在内容或形式的表现上,都应该以本土化为依归,出品才能让人一眼就辨认出:这是属于马来西亚的。
最近,细读了金海从七十年代中到现在的作品,深深体会到画家的用心和毅力。他三十年来不断的创作,而且是非常投入地为自己的 迪水墨画创作理念发奋图强。其创作理念是以马来西亚传统蜡染绘画中的人物造形和色彩为基础,同时配合了东方笔墨描写纯朴的乡间生活为题材,所呈现的作品,充分表现简朴的田园生活气息与蜡染绘画艺术的原始美感。
在金海许多的作品中,尤其是近年来的创作,如《蓝天》、《飞翔》、《悠游》等作品,皆为一时之选。在内容上他以墨彩华滋、意境悠远地营造,图试探索传统深沉的文化意识,在形式上的设计与安排,将人物和白鸽画在蓝天白云上,予人一种舒适安详的感觉。
这种创作隐然透露出画家对生活文化细腻观照的情思,下意识地也反映出人们向往自由超越的心灵。
人的极限在哪里?人的体力有个极限,人的想象和艺术创作的空间却是无限的。
谈到想象的空间,引我想起曾经读过的一则故事:
有两个人在观赏一池的游鱼,一人突然说:“你看,鱼儿在空中游来游去,多么的自在。”
另一人听了,猛然抬头四处张望:“哪里哪里?没有啊!”
“只要你能低下头来,用心观看,就会发现原来池中还有一片青天,那你就能照见鱼儿在空中闲游”
此时,正好有一群鸟儿飞来,并在空中盘旋。
第一人又说:“你看,鸟儿也在水中飞来飞去,感觉清凉无比。”
听的那个人恍然大悟,于是会心一笑俯首继续观赏那一池的清凉与自在。
“水里的飞鸟、空中的游鱼”是一种高深的意境,也是一种哲思,更可以是艺术创作灵感的泉源。我认为超然的观想能启发一个创作者的思维,让人具有广阔和深邃的思考空间。
艺术创作者所追求的有很多不同的层面,有者是在传统中寻找现代;在现代中发现传统;也有些是以东方绘画融合西方理念;以西方创作渗入东方哲理,或是从单纯中寻找丰富性;繁复中获得整体性,平凡中见到不平凡........。
我想,艺术之所以可贵,正因它有着太多的可能性。不论是创作者,或是观赏者,只要能看到“水里的飞鸟、空中的游鱼”,那就能发现更多、更多。
(原载 11-4-2004 《南洋商报〈声色艺海〉》)
Thursday, November 1, 2007
艺术,生活的!(潘国佑的艺术世界)

“我想所有的人都应该学点绘画。多少代以来英国人到学校去都没有学习如何观察,大家都可以从我们的生活环境中感受到那种缺乏美感熏陶的后果。然而,这是非常重要的教育,因为我们的周围环境决定了我们生活的全部。
学习绘画,敏锐了我们的观察力和感受力,只有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才能够在自己的生活环境里安排着美丽的事物,否则将会忽略了自己的周围环境,如此一来,将会改变一个城市或一个国家的景观。”
我国资深的著名画家潘国佑也和霍克尼一样,关怀我们的生活周遭。他不忍目睹社会的迅速发展和现代化的过程所带来的社会与文化的蹂躏和环境的破坏。国佑的艺术理念受霍克尼的影响极深。
国佑说:“在70年代末期离开画坛后,于1985年重新拿起画笔,通过绘画抒发个人的情感。当时想要继续以往的艺术创作,但在开始时却觉得非常艰难。”
经过这些年,对于生活,国佑已有了更深更广的体验和领悟,但在艺术创作上却不知如何去表达。
“对于创作方面,一度感到力不从心,甚至可说迷失了方向,不知何去何从。”,他说。
有一次,国佑阅读了一篇有关霍克尼的专文,触发了他长久以来所期待的灵感,启开了他的创作思路,因而画出了一系列平涂式的建筑和风景画,这些作品是结合了硬边艺术与写实主义的特色。
我国权威艺评家 Redza Piyadasa,曾在国佑画集里的评介文章中写道:
“这些受霍克尼影响的早期作品,应被当作是一种尝试性的作品,也是画家自我鞭策,重新建立起信心的过程。”
国佑在探索的过程中发掘了自己多年来所居住的家乡---巴生。原来这里就是一个很好的发挥题材,正有如近代诗人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那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欢欣与喜悦。他因此就地取材,开始了另一个创作旅程,作出一些富有本土色彩与生活气息的创作。
“他的反映环境课题的作品,充满着诗意,但却又流露一种叫人感到不安的信息。这些作品,评论着人们因为对新的实利主义的追求所造成的干扰状况;评论人们不能体悟人与环境以及过去和现在的更深一层的意义。”Piyadasa个人觉得,无论在绘画形式或是作品内涵,国佑的这些作品都是属于非常杰出的艺术创作。
到国佑的画室去,一边看画一边闲聊,看了他不同年份、不同系列的许多巨作。惊叹地发觉画家几乎把所有的精神与时间全都放在艺术创作上,从作品谨密的构思、细腻的描绘就可见一斑。像他如此资深的画家,对于创作仍然抱着一丝不苟的态度,看到他对于作品的认真和用心的程度,心里产生钦佩。
看他的画时,发觉到国佑的创作里,时不时以身边熟悉的人与物入画。其中一幅荣获1994年度Philip Morris 艺术大奖的《莎莉安·潘的画像》就是以画家自己的另一半作为主角。画面上有三三两两的舢舨和一艘现代汽艇;在一整片盛开的牵牛花丛中,有一部被遗弃的老爷车伴着莎莉安。
码头的海水是绿蓝色的,没有一点波纹,没有一丝动静,画面呈现一片宁静,很有诗意,充分体现出融和美的高度艺术气质。
岁月的流逝,是谁都无法管理的。新的岁月来时,带来了时代的风华;旧的岁月走时,带走了事物的光彩。昨日的花谢了,今天的花开了,这一些看来都似无可奈何的。但是我们都知道岁月会消逝,时代会更换,新旧会交替,旧的交通工具坏了会被新的工具取代。唯有心灵的交通是可以超越时空和形式的,绘画和艺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也唯有我们心田的花,其盛开或凋谢,是可以由自己去主宰的。
国佑的画面上,还可以看到他的孩子和一些朋友们,《一群青少年的画像》是其中的一幅。穿上滑轮鞋的少男少女,在一座天桥底下各显身手,让见到的人不免要为他们涅一把冷汗。
除了滑轮鞋青少年嬉戏图之外,另有一些骑脚车在道路上奔驰的少年。其实这些都是属于有益身心的活动,只是他们没有选择适当的地点,导致安全受到威胁。到底他们应该到哪里去进行这类活动?我们的周围并没有太多适当的场所。
因此,青少年成群结队的在街道上、天桥底下、公路上来去嬉乐,忽视自己的安危和生命的珍贵,忘记了“马路如虎口”。
这个系列的创作反映出现今的社会为了充份的发展,忽略了新生代的成长需求与空间。
另一些作品,画家是描绘透过一个摄影机观景窗上所见到的事与物,构思很是耐人寻味。一幅名为《观景窗上一个马来西亚市镇上的两名游客》的画,可以看到烈日当空的一条街上,有两名带着相机的游客。街旁是一间陈旧古老的牌业广告社,贴满各式各样牌示和广告字眼。这两名游客,一个面向左侧,另一个正对着前方取景。殊不知,他也被猎入另一架相机的观景窗内。
《韩诗外传》有道:“螳螂方欲食蝉,而不知黄雀在后,举其颈欲啄而食之也。”当蝉发现螳螂,或是螳螂发现黄雀时,都已太迟了。很少人在摄影时,会想到自己也是别人拍摄的焦点;也很少人在发现他人的缺点时,了解自己其实也有着一些别人都看得到的短处。
传说日本剑圣宫本武藏有一回在庭院观看两只鸡在相斗,悟到了“在更高的地方,有一对眼睛在看着我们。”。我想,国佑这幅画,也会令很多观赏者开悟,那就是:“在不远的地方,也有一对眼睛,看着我们、记录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这幅令人赞叹的作品,曾获得1995年 Philip Morris 艺术大奖。
耀目的蓝色,是国佑绘画色彩的特点。《面具与现代人》,背景有蓝天白云,空旷的原野上,前方有三个现代人,各套上一个面具,掩饰着脸上的一切表情。其中左右两边赤膊的两人更是不可思议,虽然光着上身,仍然手持面具遮盖脸部。这强烈地说明面具对一些人来说,似乎比衣物还来得重要。中间那西装挺括的一人,佩戴的是一面看似金属制成的面具。金属是坚硬可靠的,可见佩戴的人对它是多么的依赖。
他们背后的旧汽车是古老年代的象征,那个手执传统风筝的乡人,脸上展露的笑颜是多么真诚坦率和毫无掩饰,但感觉上好像很遥远。这是不是意味着在这个面具充斥的现代社会,真诚友善已是难得一见?
戴上面具已成为现代人的一种天性。这些面具形形色色,有动人的、恐怖的、体面的、献媚的、矫作的、冷酷的,式样之多令人咋舌,但总是不会比一种隐形的面具更令人震惊,谁又会察觉出一个人是否带上这一类面具呢?
国佑的画透露了个人对生活的体验,对人性的察觉,对环境的关怀和自己所在处的充份认知。因此,他的作品很容易让人接受,感觉亲切。
虽然国佑曾留学海外多年,接受的是西方美术教育,但他的绘画作品和创作观念,都不是直接移植于西方的,他的创作还是很马来西亚的。
综观国佑的艺术创作,将他带上创作巅峰的,不是霍克尼式或属任何画派影响的作品,而是他从自己熟悉的家居环境的一事一物中体悟创作出来的马来西亚写实主义之作。
从国佑的画中,我们看到,马来西亚的天空,是蔚蓝的;我们居住的地方,天空是蓝的。艺术,就在我们身边;艺术,是生活的。
Monday, October 29, 2007
正山之石《写钟正山70回顾展》
- 吴亚鸿 / Goh Ah Ang
钟院长说:"石,长久以来就是我的创作'恩师',它坚实外在的体态、肌理、色彩和内在的厚重、稳健,丰富了我的学养和创作内涵。"
钟院长'以石为师',道出了一位艺术家与大自然的密切关系。同时,也说明了艺术是生活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是艺术创作的泉源。
石头,与人类的相处,已有很长久的历史。在陶土、青铜文明之前,早期的石器时代,人类就与石为伍。人们会举起石块向侵袭而来的猛兽反击,以尖形石头擢刺猎物或敲打石块取火,石头的确为人们提供许多生存的条件。
不知历尽了多少岁月,人类才从石中孕育出'方'、'角'、'圆'的观念,制造了'石刀'、'石斧'等工具,大大开发了人类的'创造力'。而这些原始造形观念,却在19世纪被西方后期印象画家塞尚所发现,加以研究和分析,成为现代绘画艺术的创作符号。这简练造形的符号后来启开了立体画派的艺术大门。石头,掀开人类文明的序幕,启开了人类一部多姿多彩的造形艺术经典。
石头给人粗、拙、重的感觉。喜欢石头的人,多半就会喜欢朴拙之美。
钟院长也钟爱雅石,但他爱的,不是经过刻意雕塑的石块,而是那天然的石头,这也显示出钟院长对自然的尊重和维护。
钟院长说:"我于80年代,在东马的砂劳越发现了一族原住民,他们纯朴和憨厚的内、外在使我感动。我决定把那朴素无华的色彩与纯真坦率的真情透过画笔展现出来,以便传达那未被现代文明所污染的珍贵内在和现世争名夺利、欺诈残暴、不知羞耻的丑陋人性作出对比"。
这一系列作品,在外观上,钟院长是以方圆之笔,表现块状人物造形的特色,用粗犷豪放的笔触,以焦墨擦出石块肌理,衬托了虚白底色,塑造层次空间与距离,呈现虚实相生的视觉效果,创造了现代水墨画的新境界。
从内观的角度来看,钟院长的作品充份体现儒、道、佛的思想,皆以社会、自然与人性作为出发点。这些作品,不只表现出东方人的审美旨趣,也看到钟院长'返璞归真'的思怀。
更重要的是,在钟院长的水墨画现代语言中,创造了"异度空间"的新词汇。钟院长说:"我对今日的太空时代存着许多创作的欲望,对时间和空间问题起着幻想,同时对古代智慧者的时空观念更是崇拜。'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时空概念与无方位的太空世界构成一幅'惊喜'的画面。我们的创作思维若能进入这种状态之中,那么,我们就会有更广阔的创作空间了。"
中国当代著名美术评论家邵大箴教授写道:"钟正山在水墨画领域辛勤耕耘数十年,艰苦探索水墨画的现代语言,创造了独特的绘画风格………,他的艺术创造所取得的成果,无疑具有前瞻性,对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东方艺术家具有借鉴和启发的意义。"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一向推崇'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哲思的钟正山院长,从1967年创办马来西亚艺术学院至今,就象一座巍峨的巨山,迄立艺坛数十载,不但创造了许多珍贵的作品,而且也造就了数以千计的美术专才,成为海内外艺术界的典范。
像钟院长这样的艺术家,在画坛上是独一无二、无人能出其右者。更令人羡慕的是,钟院长在离开繁冗纷纭的工作岗位后,还继续投入艺术创作的自由天地里,为自己,为社会,为国家作出不朽。
我常常觉得,一个艺术家的工作,是尽量留下一些好的作品。毕竟,艺术才是长久的。